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Q:1945年,你加入了巴西共产党。据说这个身份让你多年无法进入美国?
A:上世纪50年代,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都请我去执教,但我被美国拒签了;20年后,美国又一次拒签我。这说明,我的立场没变,美国也没变。我喜欢美国人,只是不喜欢美国国务院对拉丁美洲的态度。也许我们可以设想一个没有国界的世界,人人平等,但现在是不可能实现的。
Q:你觉得“在没有国界的世界里人人平等”是共产主义所追求的吗?
A:是的,那时每个人都有同样多的机会追求更好的生活。生命太短,短暂得像一次呼吸。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必须携手和睦。人类的苦难与生存是我在许多建筑中想要表达的主题。在圣保罗的拉美纪念馆门前,我设计了著名的大手掌,灰色的手掌中刻着鲜红的南美洲地图,那象征着拉美的反抗。
Q:你对拉丁美洲的生存现状有着深刻的认识。
A:拉美正在经历一个非常特别的时期,尽管人们的生存状态还不理想,但我对新一批的领导人有信心,卢拉是最好的总统人选。如今,暴力和犯罪问题迫在眉睫,但如果不追根溯源,解决不平等、社会两极分化、饥饿等问题,暴力问题将不可遏制。我常告诫年轻人开卷有益,得用头脑去考量这个世界。
Q:你热衷于建造大型纪念馆,却似乎很少设计低成本的民宅,这同你的共产主义立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A:建筑师是我的职业,我只能在可能的条件下挑战自我,不被金钱驱使。在担任巴西利亚总设计师时,我的报酬和公务员一样多,没有索取任何佣金或灰色收入。而且,在里约热内卢,我也设计了一些民宅和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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