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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下健三:我的结构
发布时间: 2011-09-16   来源:网友ryder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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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下健三

脱出功能主义

我1938年大学毕业的时候,现代建筑已经孕育着形式上的危机。现代建筑,否定了过去的一切传统和形式,自称是理性主义或者功能主义,事实上被一种不费力气得来的白色方盒子的概念所主宰,似乎这就是它的真正面目了,其实不过是原点。现代建筑先驱者在否定过去传统的这场斗争中所取得的结果,已经毫无阻拦地被当作天经地义的事实。我不能说这种现代建筑已经丧失了生命力。但我确实强烈地受到勒·柯布西埃的吸引,他似乎正独自努力从原点爬起,精心地从事他的设计,力图提高建筑的艺术水平。

1951年我访问欧洲的时候,看到即将竣工的马赛公寓。我感到有一种从希腊、罗马和文艺复兴建筑那里感受到的激情。在此之前,还没有一座现代建筑曾经那么打动我的心。

毕业之后,我直接有机会在前川国男先生的事务所里工作四年,他是勒·柯布西埃的得意弟子之一,我在那里受到建筑设计严格的训练和锻练。大约同时,坂仓准三先生刚好从勒·柯布西埃的事务所回来,也给了我们许多教益。接着是浜口隆一,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当时正在东京大学研究院研究文艺复兴建筑史。在他的影响下,我强烈地为文艺复兴建筑,尤其是米凯朗琪罗的作品所吸引,虽然现代建筑家已经否定了这一传统。我所以受吸引,是因为米凯朗琪罗曾经为文艺复兴建筑带来生命力。在这个意义上,他的历史地位和勒·柯布西埃非常相像。我把我的这个思想写成一篇文章,发表在1939年12月号的《现代建筑》杂志上,题目是《赞米凯朗琪罗——勒·柯布西埃的先声》。

在米凯朗琪罗的背后,我还强烈地感受到古罗马和古希腊建筑的伟大。我特别有兴趣地搜集古罗马名建筑,古罗马城镇广场的大型图集和大张复原图。
   同时,我爱上了伊势神社,并特别为京都御所所感染。我想这可能是受东京大学教授岸田日出刀先生的影响。他在大学办公室的墙上,挂了不少他从京都御所拍摄的照片。通过这些照片——这是透过他的双眼拍摄的——我深深为这座宫殿杰出的空间秩序所打动。我意识到精彩的不是一座座个体建筑,而是凭借它们非常奇妙的配置形成的环境。我想,也许就因为这一过程,使我的兴趣逐渐由个体建筑转向由群体建筑组成的城市空间。

但是这个时期的日本,正处于进攻中国和发动太平洋战争之间,和平时期的建筑业务已经逐渐烟消云散了,记得大概是太平洋战争第一年的岁末,我离开前川国男的事务所,回到大学研究院。我想学习都市计划,就是今天所谓的城市规划。

一开始,我如堕迷津,像是走进未知的沼泽,不知该如何着手。后来,我在困惑中确立了两个目的。一是古希腊的广场(agora),那是市民从个人小天地走向与社会建立联系的集会场所。作为一个集会场所(或者如我们所说的交往场所),广场显示一种壮丽的空间形象。由于缺乏有关的书籍,我不得不从英国和德国的摄影学家和史学家的纪录中获取片断资料,由此建立起自己心目中广场的形象。我注意的另一个题目是城市交通。在这方面,我试图专门靠人们的通勤现象弄清人们在城市中的活动。我相信,借助观察人的活动,可以了解城市的结构。

丹下健三作品东京都新都厅舍

 

战争结束时,东京和日本的其他大城市都几乎是一片焦土。年青建筑师分组参加了战灾城市土地利用总规划的调查工作。由于我毕业于广岛高中,便成了广岛组的组长。在访问了广岛之后,我又在前桥、伊势崎、福岛和稚内等城镇作了类似的土地利用调查。这就是我1946年和1947年的工作。

根据这些经验,我们懂得建筑师在城市重建中的力量是多么渺小。眼看着这些被破坏和炸毁的城市,除了烧焦的混凝土建筑的散乱残骸之外已经一无所存,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着手在白纸上描绘幻想中的新的城市。但是我们还学到了这些烧毁了的城市背后一层层政治、经济和社会的现实。城市并不按城市规划的结论发展,而是作为这些现实力量的相互关系的成果而发展。

战后设想的计划,很少有按原来的形式实现的。名古屋可能是一个非常难得出现的例子。此外,广岛和平公园和100米宽的道路,的确也是总体规划里原有的。1945年,我曾在日本建筑学会杂志上发表一篇文章,叫做《围绕着重建工作的几个问题》,就是阐述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1949年,国会通过了“广岛和平纪念都市建设法”。大约同时,决定在广岛市中心,即原子弹直接命中的地方,建立和平公园和和平会馆,并为此举行了设计竞赛。对我说来,广岛规划的经验是非常重要的。
 日本的传统

首先,我们面临的困难是如何使现代建筑在日本的现实中生根。我们感到在建筑设计和城市规划领域内,这些现实重重地压在我们身上,在它们背后,可以依稀察觉出是传统的精灵。

从1946年参加广岛规划,到五十年代,是我建筑师生涯的第一阶段。在这一时期,我有机会从事几座建筑的设计,其中包括东京都厅舍,香川县厅舍,仓敷市厅舍和今治市厅舍,它们和广岛规划不同,都是个体建筑。在所有这些设计中,我努力想找到一条道路,使现代建筑生根于日本。这个时期建筑杂志上对日本传统和民众性的讨论,无疑对我很有启发。例如,在建筑设计中,我经历了一次日本传统内涵方面兴趣的转变,即从弥生文化传统转到绳文文化传统。日本历史上的弥生传统是以贵族社会为基础的,而绳文传统则基于人民大众之上。简单说来,弥生文化的特征可能是比较雅致,而绳文文化比较粗犷。从广岛规划和东京都厅舍,到香川市厅舍和仓敷市厅舍,可以看到我的这些变化的痕迹。我以为,对这类事情的兴趣,是通过我们的方法论同我们的设计态度相关联的;而这种方法论在不同的程度上还有些问题。

责任编辑: L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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