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迎晞:如何在农文旅项目中实现设计价值?
来源:匿名网友投稿 2025-01-02
邹迎晞
袈蓝文化产业集团创始人、袈蓝建筑创始人兼主持建筑师
清华美院出身,专注乡村农文旅领域,作品屡获国内外设计大奖.....袈蓝文化产业集团创始人、袈蓝建筑创始人兼主持建筑师邹迎晞把自己定位为城乡融合的实践者,知行合一地奉行“设计的本质是解决问题”。在同建筑畅言网的专访中,邹迎晞分享了他在乡村振兴方面的思考与实践。在他的带领下,袈蓝建筑多个项目成功落地,通过“设计+运营”的实践模式,实现设计服务在乡村的价值,为当地带来积极的改变。
作为独立建筑师,如何看待当代中国建筑师的生存现状?您曾在德国柏林艺术大学建筑学院求学,也请谈谈您眼中欧洲建筑师的日常状况以及群体映像。
邹迎晞:这个话题,我近期在视频号“袈蓝邹迎晞”里有涉及。中国建筑师在吃尽了过去几十年大建设红利后,突然遭遇房地产下滑与产业调整的大洗牌,的确集体迷失。据说,连大学里建筑学都招不上学生了。现在很像台风过后的平静,撑得住的船没有几艘。但台风是不可抗力,跟你建筑师无关,你不是时代的弄潮儿,你只是地产时代助纣为虐的帮凶。不是你成就了时代,而是时代成就了本就没什么才华的你。说的有些扎心,但这是事实,建筑师们成在地产,也毁于地产。大建设给了中国建筑师充沛的实践机会,但因为一切来得太容易,西方几百年的工业革命与商业文明也不是中国几十年房地产催生的巨婴可以相提并论的。所以,建筑师们在审美与理念等认知不足的情况下被圈养太久,突然断奶,是没有应对新的残酷竞争的能力与思想准备的。我认为都是正常的,其实现在的状态,才是常态,是西方特别是欧洲经历过大建设后回归的正常市场竞争常态。我留学期间也在事务所打工,欧洲的建筑事务所能参与个像样的建筑设计投标机会都难,有也是上百家几百家公司参与竞争。为了生存,这些事务所大多放弃了中标的奢望,只要拿到补偿金就很满意了。其他业务就是承接一些政府研究类和调研类的项目,获取一些专业咨询报酬。所以,没什么可抱怨的,中国房地产不可能没有尽头的膨胀,气泡总是要破的,没了圈养的环境,那就锻炼野外生存能力,建筑师不需要那么多。建筑学招不上人就招不上吧,想转专业就转吧。建筑业和建筑学是两回事。建筑学不需要世俗的庸人,走的都是不适合的,留下的才是勇敢的,未来可能肩负建筑学,特别是中国当代建筑学发展的才子们。
自2013年以来,您进入乡建策规划设计领域,设计了数十个项目。有哪些原因促使您深耕这一领域?
邹迎晞:从2013年到现在,我一直专注在乡建领域干了十年,再也没有回到城市开发领域,也没有进入到房地产行业。以前我会调侃自己说,我不想再做城市建设助纣为虐的帮凶。我愿意到广阔的田园当中,去从事一个在希望的田野里面播种希望的工作。关于乡村工作,我的第一个建议是思考设计本质。因为我自己认为设计的本质是解决问题,所以我们一定要把自己当成一个解决问题的人。就是我们做的这些事情,能够为村民、为地方政府、为我们的社会环境做出怎样的贡献?这也是对设计本质的一个思考。
我自己也是用这个指导思想来指导对设计的认知的,而且在实践过程当中,我也在不断地寻找这个问题在哪。
△ 泰安九女峰“故乡的月”仪式堂 / 袈蓝建筑
© 郑焰
比如说我在德国留学的时候,我现在回想好像没有人教我做设计,老师只问我为什么。然后当我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从一开始不知道、不系统,慢慢的我寻找问题、解答问题的能力被激发出来,再通过实践不断去完善,这是我在留学的时候最大的收获。
我在学设计的时候,一个老师跟我说过一句对我影响至深的话。他说你在看安藤忠雄、密斯·凡德罗等等这些大师作品的时候,都是以仰视的姿态看待,然后就会觉得很伟大,很了不起。但你有没有想过用平视的眼光,把它们当做你的同学的作品去看,这个时候你可能会发现很多你仰视的时候看不到的东西。
为什么说这个例子?其实我是想告诉大家,当我们回到乡村的时候,当我们有机会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带来一丝希望的时候,我们应该用跟村民平视的眼光,去融入到他们的生命当中。你可以想象自己是个新村民,这将是你们取得突破性成果的关键。
前面提到我这10年其实都是抱着一种设计是解决问题的心态,但我又经常会发现一个很尴尬的现象——其实很多设计在乡村解决不了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我开始往前想、往后想,开始思考产业、思考运营。这10年,我自己和我的机构收获良多。今天我主要想做的是自己这10年经历和思考的分享,核心想说的是我们要有一个更好土壤的状态,要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够低,让自己有厚度、有营养,才能支撑起乡村的生态,包含产业生态以及自然环境的生态。
泰安九女峰“故乡的月”仪式堂被国外媒体评为中国十大最美建筑。从方案创作到实施落地,有哪些可借鉴的经验?
邹迎晞:2019年初,受业主山东鲁商集团的委托,介入村落整体规划设计。鲁商需要一种全盘思考和整体逻辑,将总面积约55平方公里的山村串珠成链,规划其产业及空间结构。
△ 泰安九女峰“故乡的月”仪式堂 / 袈蓝建筑
© 郑焰
“故乡的月”起源于业主的“命题作文”。 2019年中秋,拈花湾亮起直径10米的气球月亮,为古镇增加了魔幻色彩和传播亮点。受此启发,鲁商集团希望在九女峰片区亮起一轮圆月,以“人工奇观”开辟“故乡”IP的下一篇章。
而作为规划者、建筑师,我希望为“月亮”赋予意义。一轮“永不落幕的月亮”由此而来,它被赋予仪式堂的功能,克服了形式主义的掣肘,用一个可观、可游、可用且具精神价值和运营价值的建筑,来为乡村盘活新的资源。
“故乡的月”实际体量由月亮、腔体、灰空间三大主要部分构成。受基地前方山涧的启发,我以建筑为媒介,力图再现“海上生明月”的浪漫。
△ 泰安九女峰“故乡的月”仪式堂 / 袈蓝建筑
© 郑焰
“故乡的月”落位经过了反复的推敲:海拔高度需要适中,建筑不能遮挡背后的山脉,亦不能被前方的小山所遮挡;“月”的直径与水面的相对大小需适中,确保建筑实体与水中的倒影能够共同形成一个“满月”;建筑的腔体需容纳半轮“月亮”(直径12m),亦能容纳仪式空间所需要的正常高度。
屋顶水池的深度需虑及水的蒸发速度,0.5m的蓄水池与中部夹层渗透装置共同作用,降低了补水的频率;仪式堂需要无柱空间,“圆月”的完形需要控制梁架的厚度,密肋混凝土无梁楼盖结构提供了一种经济、合理、满足承重需求的解决方案……
在这一切物质基础上,对自然采取“有限度的干预”:将山谷的底部拓宽,架设建筑于其上,保留了原始的泄洪道以防天灾;依照计算所得的“月亮”直径和空间容量挖凿基地,并在室内的一角适度保留原始的山体及苔藓,使之作为人与自然角力的证据,参与建筑的美学营造。
山石、风月是“故乡的月”的起点、催化剂,建筑师受馈于自然,亦希望在确保解决方案合理性、实现目标和空间功能需求的同时,最大化地融入自然。
青岛华侨城城乡融合展示中心“未琢之玉”的概念,是如何转化成建筑空间的?
邹迎晞:“未琢之玉”,即“未雕琢完成的璞玉”。这是我首次将“璞玉”这一富有精神意涵的媒介转译为具象的空间。跳出历史文化的包袱,寻找新时代与历史文化的对话方式,用一枚“璞玉”举重若轻地代表历史的价值,而发现、重塑价值的“雕琢”则是设计的使命。
△ 华侨城青岛即墨莲花山乡村振兴示范区项目展示中心 / 袈蓝建筑
© 直译建筑摄影
建筑是一枚“未完形的玉”,雕琢、打磨的“锉刀”理应交给建设者和使用者。
用折线而非曲线,似是有悖于“玉”的圆润,但我希望营造一种“中间态”。
它的 “切割”尊重场地、尊重景观,由此勾勒出不同的观景视窗,内凹体量生成一连串灰空间,配合屋顶开口处的露台,形成室内与室外、景观与建筑丰富的交互。“切割”而成的倾斜屋面不仅是对场地周边建筑文化的回应,屋面立面接缝处的天沟实现了雨水的收集,文化与功能合为一体。
△ 华侨城青岛即墨莲花山乡村振兴示范区项目展示中心 / 袈蓝建筑
© 直译建筑摄影
整体有限度地从周遭选择需要回应的符号——红砖、U型玻璃幕墙和高透膜玻璃模仿石与玉的颜色及质感,与当地红瓦白墙的建筑风格遥相呼应。屋顶与墙面采用相同材料,实现上下包裹的一致性,让“玉”更纯粹。
而在建筑之外,我亦将运营逻辑纳入考虑,在设计中预留举办艺术活动的可能性,以田园基底承载艺术元素。这条景观线设计延续了建筑“切割”的设计手法,串联了花田、棒棒糖景观、观景台、水景、无动力乐园等休闲场景,打造科普菜田、观光花田、艺术地标等网红胜地,并构筑人与自然的多维度互动,在变幻的风景里,辗转抵达建筑。
保定田岗知行村乡村会客厅项目中,需要顾及新旧建筑之间的关系。项目有哪些难点和应对措施?
邹迎晞:弥合现实与陌异的缝隙,这对每个进入乡村的建筑师都是一场考验。
田岗知行村的「乡村会客厅建筑组团」便是一个鲜明的案例,它们由原村委会、卫生站、戏台改造而来,先天需要虑及原始的建筑形态,并在尊重乡村肌理的前提之下通过新建筑产生新关系、释放新内涵。
△ 保定田岗知行村乡村会客厅 / 袈蓝建筑
© 直译建筑摄影
群山环绕、流水潺潺的田岗村,摆在袈蓝建筑眼前的确定性仅有「非基本农田的点位」,面对不确定的功能和建筑关系,「布置哪些建筑与业态,与乡村形成闭环关系」成为面临的主要难点。
在乡村,建筑的一枝独秀是对土地的不尊重。我在进行田岗村的总体规划和建筑及景观设计时,更倾向于创造和谐荣融的整体场域精神,而非被观看的形式主义的、刻奇的「他者」。
我用一条「最美乡村路」串联起田岗艺术中心、乡村会客厅、田园市集和田园大讲堂在内的各功能空间,并见缝插针地置入艺术家驻留的选点,用艺术与景观构筑出人与场域的丰富的关系,让一切「形式」归拢于「温暖、亲密、传承」等情感体验。
您在北京金海湖国际度假区溪园酒店项目中,就地选取了柴禾、卵石及木材等材料。针对酒店、度假村、博物馆等不同建筑类型的材料运用,您的选材取舍标准是什么?从平衡成本控制和外观效果的角度,有哪些实践感受?
邹迎晞:在该项目中的材料应用上,我采用了就地取材的方式,应用当地的柴禾、卵石及木材,因地制宜地将野奢定位融入视觉当中。酒店外立面以环绕着建筑露台垂直排列的柴木为特色,强化了“野”的风情,卵石垒起一道道朴拙自然的围墙,木材作为主材与景观一同描绘出充满古韵的山水画作。
△ 北京金海湖国际度假区溪园酒店 / 袈蓝建筑
© 陈彦铭
在我看来,就地取材不仅是为了节约成本,而且体现了建筑与环境的“基因匹配”。“建筑没有好与坏,只有适合与不适合”,溪园酒店是适合这个场地而“生长”下来的建筑,会随之存在,也随之毁灭。
在您看来,什么样的建筑能被称为好建筑?如果结合项目案例(例如龙门石窟博物馆),您会如何阐释自己的设计主张?
邹迎晞:建筑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被炸掉,另一个就是被保护起来。建筑师的使命就是要去做让人舍不得炸、值得保护的当代建筑遗产。具有这种创造精神的创作及呈现的结果,不管成功与否,都是我所理解的“好建筑“。
△ 洛阳龙门石窟博物馆 / 袈蓝建筑
例如,“圆融无碍,圆满无尽”,是我贯彻始终的理念,在2004年龙门石窟博物馆方案设计中便已涌现——不执著于外物,重视心性与精神。这个时代,花再多的钱,也造不出另一个龙门石窟了,因为没了那份虔诚和信仰,所以龙门是不可替代性的精神的载体,也是任何物化的东西不可抗衡的。龙门博物馆要将佛教的智慧与精神继承下来,并融进时代的特征,使其成为洛阳的新亮点,就要从空间与精神的结合的切入点入手,创造出“形而上”的艺术空间,成为现实可视世界与佛教理想世界的过渡空间,使进入博物馆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龙门石窟背后的世界。佛教哲学的“空”与“圆”正是空间与精神的完美结合。当我们越过建筑形式的束缚,看待龙门石窟空间的本质时,龙门是实体的石材与“性空”的佛教世界碰撞的产物。所以抓住龙门反建筑的“实”与佛教去除“实有”与“执着”的“空”相结合,就是龙门博物馆要表达的东西。因此,建筑几乎是放弃了外在的形式,从内部的动线与圆形的空腔结合的产物。
您认为“设计就是要解决问题”。农文旅领域中,真正的问题是什么?从策划、运营等维度,有哪些解决问题的路径?
邹迎晞:农文旅领域缺的不是好看的建筑,也不是缺少投资意愿,缺的是打通关键环节的解决方案,缺的是把资源、资金、新农人、政府和企业整合到一起的模式。
自己正是基于真正解决问题的务实态度,一步步搭建出一套切中问题要害的价值观和方法论。
在农文旅领域中参与乡村振兴的策规划设计与建设过程中,我提出了“新农人”概念与“土壤”精神,以期通过有理的策划、有效的规划和有度的建设改造为“人”的回归与到来,培育有营养的土壤,最终通过对“新农人”的服务,让乡村吸引人,找回人,留住人,通过人才振兴,实现农文旅的可持续发展,实现设计服务在乡村的价值。
△ 无锡田园东方二期规划设计 / 袈蓝建筑
© benmo studio
项目落地后,您是否会关注受众的评价?
邹迎晞:还是会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建筑师关注自己的作品是否被认同,也是因为这个建筑是被倾注感情和时间打造出来的,而且并不是他一个人。建筑师责任重大,你轻轻一笔下去,会有比你多几十倍的人深化图纸,审图报审,再有上百过千倍的人施工盖出来,还会是你设计费百千倍的投资金额,所以怎么会不关心它呈现出的效果呢?这是一个团队共同的结晶,而建筑师是始作俑者,也理应是承担责任的人。何况,大众的反馈里也不乏有益的评价甚至批评,这对一个建筑师也是成长。
△ 宁波数字媒体产业园 / 袈蓝建筑
△ 北京马蜂窝旅游网全球总部二期空间设计 / 袈蓝建筑
© 夏至
对于未建成的项目,有哪些遗憾的经历?
邹迎晞:这个太多了,但本质是教训不是遗憾。你能力不足,认知不够,机会来了也接不住。何况,建筑如果归类于艺术的话(理工男们很可能是反对的),是当代艺术造型门类里最昂贵的,所以在观念表达上受到的世俗阻力也自然最大。再者,决定建筑落地与否的因素很多,往往也不是简单的创意问题可以涵盖的。因为设计是解决问题的,所以对建筑师解决问题的能力要求很高,很综合。失败的项目一定是解决问题方面出了问题,甚至是都没有发现问题在哪里,是什么问题。如果说遗憾,就是遗憾没有更早的领悟到这一点,建筑师太容易陷入到个人英雄主义的陷阱中了,往往忘记了除了特立独行外,还应当肩负的对时代与人类进步做出贡献与佐证的使命,并从失败中总结教训,锻炼自己发现问题与解决问题的能力。
△ 成都“和盛田园东方”田园综合体 / 袈蓝建筑
© benmo studio
未来,城乡融合发展下如何破局乡村振兴?
邹迎晞:在城乡融合的趋势下,当代中国需要打通乡村振兴与新型城镇化的任督二脉。一方面在占国土空间94%的乡村田园创造资源变资产的路径,一方面接受城镇化依然会高歌猛进的现实,把占国土空间6%的内卷的城市资源引入乡村的同时,也为改善边远山区等缺乏良好卫生与教育条件的农民创造在地城镇化与结合县域经济的良好途径,解决双向问题。需要坚持以文旅为引导的新型城镇化,而乡村振兴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手段之一。乡村振兴不是目的,是抓手,目的是城乡融合。通过实践,我探索了如何通过设计和统筹规划做好土壤,以实现城乡融合的目标。
以“做好土壤”为方法论、县(区)城乡融合为原则,通过做好产业配方和新质生产力相结合,为城乡融合找到新动能,吸引和培养更多的“新农人”,增强乡村内生力和承载力,解决城乡融合的实际问题。
△ 德阳旌耘粮仓 / 袈蓝建筑
© 空与间建筑摄影
对于明年落地的西安临潼和重庆梁平两个项目,有什么展望?
邹迎晞:在现在的市场环境下,这两个都是有代表性的,具备未来示范性的优质项目。一个依托兵马俑与华清宫每年几千万的客流量,打造农文旅的旅居度假目的地,解决原来临潼留不住人核心问题。一个在重庆一年3.4亿游客量的大背景下,是新时代、新征程、新重庆的田园新窗口,是文旅融合、三产融合、城乡融合的多维融合示范,也是依托“双桂堂”这个几百年历史的西南禅宗祖庭的影响力,打造康养旅居目的地的充满挑战的项目。两个项目的区别是,临潼游客量与知名度已经很高,要做的是转化和收割;梁平是新目的地打造,在这个文旅业也在巨变的时代,如何解决问题并出圈儿,是有难度的。当然,目前这两个项目都接近规划阶段的完成,不久就进入落地建设阶段。如果说期待,就是解决两地政府文旅发展诉求的同时,袈蓝可以在这两个项目中落地建设新的优秀建筑作品,在这个被唱衰的建筑与文旅市场中,展露出正确发展的模式带动作用,用良好的呈现来给这个时代带来信心和希望吧。
人物介绍
邹迎晞,本科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后前往柏林艺术大学建筑学院深造,是AIA美国建筑师协会会员、世界华人建筑师协会创会会员、RIBA英国皇家建筑师协会会员、德国注册建筑师。他于2006年创办北京袈蓝集团,通过一个建筑师的视角,以“设计”为核心,运营赋能,探索构建“新农人+返乡客+原住民”的共创体系,助力乡村全面振兴。
北京袈蓝集团“以文旅为驱动的新型城镇化建设作为重点研究与实践方向,深耕城乡行业10年,拥有50种不同模式项目操作经验,目前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完成逾60个综合性地区城乡融合发展项目的策规划设计。曾规划打造泰山·九女峰“故乡的月”、龙门石窟博物馆、宁波数字媒体产业园、马蜂窝旅游网等一批标志性建筑,以及四川德阳高槐村、成都锦江三圣花乡、广东韶关岭南诗歌小镇等乡村振兴项目。
主要作品
△ 保定田岗知行村乡村会客厅 / 袈蓝建筑
△ 泰安九女峰“故乡的月”仪式堂 / 袈蓝建筑
△ 德阳旌耘粮仓 / 袈蓝建筑
△ 成都“和盛田园东方”田园综合体 / 袈蓝建筑
△ 无锡田园东方二期规划设计 / 袈蓝建筑
△ 华侨城青岛即墨莲花山乡村振兴示范区项目展示中心 / 袈蓝建筑
△ 北京马蜂窝旅游网全球总部二期空间设计 / 袈蓝建筑
△ 宁波数字媒体产业园 / 袈蓝建筑
△ 中央美术学院燕郊校区 / 袈蓝建筑
△ 洛阳龙门石窟博物馆 / 袈蓝建筑
△ 北京金海湖国际度假区溪园酒店 / 袈蓝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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