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姆·库哈斯:建筑师是一项危险的职业
来源:筑客网投稿 2013-11-01

雷姆·库哈斯作品
在你的作品中,复制和原创的比例各占多少7或者我们拿《狂乱的纽约:曼哈顿的回溯宣言》来说,你认为书中“前瞻性”的论述较多,还是“回顾性”的论述占大部分?
雷姆·库哈斯:这件事情相当有趣。因为早在20世纪80年代时,我认为复制极为重要,原创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出现。不过到后来,我变得比较重视原创。我一直喜欢令人惊讶或启发灵感的东西,至于“回顾性”的论述,倒可以说是结构性方面的深奥话题。我不知道在20世纪70年代时,人们对当时正抬头的现代性有多深的敌意。那份敌意甚至于可以让人具体领会得到。因此,在那种情况下,若要让现代性的元气恢复,我想唯一的方法也只有积极正面地强调另一面:它的普遍性、通俗性和享乐主义的特质。
我只能借助现有的条件来完成,而事实证明它一直都很成功,这样的策略完全取决于当时的环境条件。你可以把每一件事都视为力量和柔弱的相对辩证,也必须了解环境条件刺激所造成的反应,或者认定一种完全自主的发展,它可以排除其他的因素,绵延不绝。
这么说,它应该比较像是对模仿或复制的反应,而不像是对社会与生产条件的否定,尽管这些条件会影响大部分的实际运作……
雷姆·库哈斯:你必须对现有的条件有某种程度的依赖,但是作判断的时候还是得靠自己,一部分发自于直觉,一部分则可以清楚地意识到。看它有没有可能加以注释,而后形成一个计划,呈现出来的结果是正面的或负面的、中立的……
长期以来,你一直比较关注大型建筑和城市规划,理由为何?
雷姆·库哈斯:我一直对大型的建筑和其中的含义非常有兴趣:它制造出表象性和片断化,而它的大却也是抵挡片断化的抗体,每个如此的固体都需要一个表象,有时还需要一点事实,而两者都属于一个完全自成一体的事实;同时它要有绝对的自主性,所以它们所带来的挑战是双重的。问及此事先要以批判的眼光,针对我们所谈的结构与服务的层面,处理来自科技世界的一些已经认定的观念。另一个挑战则是文化方面的,要将这些建筑潜在的可能性视为一个宇宙,有它自己的自由、引力和特性,并且要去想象某一种新方法,让这些解放后的宇宙能共存在一起。
如果这些建筑来自于某一个结构或生产模式,受到相当程度的控制,你认为可以视其为某一种正出现中的类型,还是说当代发展的本质就会阻碍它结晶成某一种形态?
雷姆·库哈斯:这样的问题让我很紧张。所以,答案也许是没错,一点也没错。我们是这个“强迫变动”过程中的一分子,我没办法很清楚地感觉,这种感觉又让我害怕整个与类型有关的概念。我所能想象到的是,以类型学最原始的词汇来诠释类型,例如大、小、高、低;合成的、非合成的;浅的、深的;或是就建筑的深度来谈。增加建筑空间的深度是一般商业建筑的主流,倾向于整合、串连空间,并且打破单一功能、同质性高的空间……这是真的。例如经过长期观察图书馆的结构后,我们有所了解并且接受这样的事实。在某些点上,整个都市话题的重要性比不上设计上一个消失点(point ofobsoleteness)。有鉴于此,我们“毅然”决定放弃任何都市化的伪装。透过“单纯的呈现”,我们发现另一种探讨城市建筑的方法,而且在这种方法中蕴含了更多的自由。
你最近的研究与城市有关,且以亚特兰大、巴黎及东京为范本说明都市结构,到底设备及规模庞大的建筑与这些新兴都市有何关联?
雷姆·库哈斯: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研究可说是以寻找自由为方向,正好与你所谓的新资本主义结构相似,同样带有离心力的作用,反集中、拒绝衔接在一起。就我们的工作而言,我也从来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病症,还是一份执着,我想或许两者都有。但无论如何,见识过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那股令人透不过气、蕴含忧郁的欧洲城市后,能够深入介绍这些建筑风格确实令人兴奋不已。
在许多不同的城市形态中,试着去探讨一个以分离、间断、互补、对比与分裂为基础的都市概念,我发现一种有趣的作法:不再将城市视为一群建筑物的聚集和组织,而是视为一种“单纯”的共生现象。这现象存在于连外观都无法清楚辨别的许多物体之间,表现出它们之间一连串的关系,而不再“受困”于建筑方式的连接之中。对我来说,这样的认识是相当重要的。我不知道你是否认为建筑设计的关联性已不再重要,就像是在你的专业基础上放了一颗炸弹。如果设计已不再重要、不再符合需求……那么为何还需要设计呢?
另外还有一个现象让我相当感兴趣,而且即将出现在我的新书里,那就是为了适应新的趋势,建筑的专业领域做了哪些改变,如何改变。简单地观察后发现,终结都市结构化不是人为的错误,而是目前大多数的建筑程序和工程已无法借设计图来表现,而设计却是都市结构化下传统的产物。有鉴于此,我们应该寻求另一种产物,可信度更高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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