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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持客观原则的非商业化评选

俞斯佳:历史街区改造后仍具有生命力

Q:今天二位从成都和上海来到北京,我问准备了几张图片是北京的,借这个机会对于北京有一些相关项目,也请大家给我们点评一下。北京近些年在历史街区保护或者是更新方面,做了大量工作。比如说前段时间做南池子改造,把皇城根底下区域拆迁,包括地上地下一起上,变成会所,高级餐厅这些东西。

风貌上来看,这个皮还是像模像样,但是里面无论是专家学者也好,还是老百姓也好,对这个东西还是很多争议。还有人气比较火的南锣鼓巷,这个地方比较狭窄自然街巷,走在里面一部分房子整治过,有一部分还是维持原来情况。但是接到非常窄,3、4米宽,节假日的时候,走人都困难。

还有也是跟成都宽窄巷子前后脚,前门大街,这个事情也是北京近年来可能很多专家都不愿意提一个话题,都知道这么回事。因为把这条大街两边基本弄平,看这个风貌反正修的像模像样,北京城天街。实际上这条街可以说也是一条最大叫做传统形式步行街,因为确实是北京城正门大路。这个也是北京近些年干的一件事情,当然游客也很多,但是店里东西也很贵,大家在街上呆的比较多。

还有什刹海,其实跟清华渊源非常深,80年代以后清华连续一代一代人在什刹海研究了2、30年,做了几十轮方案,做了各种各样的设想和尝试。但是实际上到2000年以后,突然这个地方酒吧扎堆。我们很多专家学者研究几十年最终没有把这把钥匙,商业启动,或者整个活力启动,是靠这样方式把它启动,而且荷花市场一片日新月异,这个地方成了北京旅游旺区。

北京实际上也会有不同的历史片区,用不同方式进行了历史街区,商业复兴发展与改造方面的尝试。里面也有很多得失成败,相信很多东西跟新天地也好,成都宽窄巷子也好,是有一些相似之处,当然也有很多不同。二位对北京这些事能够简单谈几句。

俞斯佳:前门不说了,其他几个还是体会很深,包括南池子,南锣鼓巷,什刹海。我觉得北京很多做法非常值得我们借鉴,尤其是在成都更新聒噪过程当中,相对来说我觉得北京比较宽松。上面有很多机制体制进行限制,但是很多创新北京是不错。甚至我们有些改造模式已经引入自发性改造模式,已经相当成熟。

除了这些项目以外,国子监那一块,很多原住民在那,甚至我认为违章建筑,北京也认可了,我觉得特别好。对一些历史地段的确是我们现阶段可以尝试不同的改造政策和模式,否则我们千篇一律。这个已经不能是现在主流,应该鼓励改造和城市更新当中,这些机制和体制的创新。尤其是物权法之后,我们对一些产权的变更,产权的转移等等,原来不清晰的清晰化,可能要做大量工作。

我们现在老建筑立面有很多户怎么弄,可以鼓励他们自己互相之间动迁,北京可能这方面开始做了。在很多地段改造过程当中,有几个成熟商业地方,南锣鼓巷,什刹海也好,有很多值得我们借鉴。我总体感觉北京虽然是首都,又是京城要求非常高,但是改造模式创新上面政策的创新上面,我觉得宽松度比我们要大。

万钧:我个人觉得历史街区,每个历史街区,或者每个历史阶段都是自己的特点,有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北京这几个项目,很多都是被业内或者业外拿来批评我们成都榜样。就像别人说你们为什么不做居住,我说不行,他们说南锣鼓巷做的很好。前门大街我的观点,可能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可能就是不同的做法,这种做法实际上有意义,至少把原因东西传承下来。

每个历史街区做出来以后,基本上我觉得都是积极。

Q:我们刚才看到这些案例之中,在各个城市之间都在互相借鉴。我觉得城市之间这种交流和规划很有意思事情,可能我们无论是新天地,还是成都宽窄巷子都是真的,包括北京这些过去真的有一些历史文化遗存和文化价值区域。这些地方或多或少各种路径取得一定形式的成功,有的商业成功,有的居住改造成功,有的旅游发展成功等等。

这些大城市都会成为其他地区效仿对象。各地到处走,发现各处宽窄巷子,有些东西让我们看到假古董。二位对这些模仿的城市建设,或者是一种潮流,我觉得很多地方领导非常有这方面的意识和冲动。看了新天地,包括县城里面搞新天地这种冲动?二位观点什么样?

万钧:其实我觉得这个跟当地经济发展是有密切关系,我觉得这种复制一个跟当地经济社会认识有关,第二跟一些行政决策有关,甚至于跟一些开发商投资方意愿有关。但是中国有这种传统跟风。我觉得是一种风气,现在我感觉像成都现代化发展到这个水平,这种做法基本上很少了,大家会找自己这种需求去做。

俞斯佳:我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对于一些老的历史建筑和街区,进行了复制或者重建,可能很多方面都要有一些新的要求。这个度怎么控制,怎么把握。现在我们在微博上争议,对大同全城这样一个复健,声音很大。包括现在有一种新的潮流,开发机构现在有钱了,又需要有历史东西进行包装。收了很多老宅子,异地重建,上海有这样的想法,而且现在上海这个项目已经建完了。

现在这个项目在江西、安徽、北京、浙江等等好多地方,收了70多种老宅子做了一个月工庄(音译),这个庄子进去可能就是万家院。 收的时候他们也很用心,也不是原来外地那些保护建的,本来就是要拆它去收,收好变好号运到上海,请了一些技工等等重新来做。今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大家觉得自己有钱,又想有文化,就做老的东西。

这样的方式,这样的途径,是不是合适,是不是应该提倡,我觉得应该重点探讨。是不是能代表我们文化。所以我觉得这些可能都需要我们度上进行把握和调控,甚至有些可能作为一个商业项目,是成功的,但是作为学术上探讨我觉得还是要谨慎。

Q:实际上在城市历史街区保护和历史街区发展方面,所产生一些争议,我觉得它的根源在学术圈内本身这个认同度就不高,学术之间观点差异很大。刚才大同的事情,实际有一片叫好之声,很多地方领导甚至专家规划行业内说它干的好,但是另外一堆人对这个事痛心疾首。所以并不简单说只有市长一个人想干这个事情,其他人都反对,不是这样。

万钧:不光大同,有其他政府也都认同。

主持人梁伟:地方政府对这方面的要求和诉求,很明确,就要恢复古城风貌如何。6、70年前是一个古城风貌,经过6、70年代建设以后无存了以后,再恢复它的,这个事情从学术观点上业内人士有很大的意见差异。有一部分人应该恢复,有一部分人坚决不恢复,等等学术观点。其实我们所看到所有争议,实际上大家都是为了城市好,都是希望城市建设的更符合客观规律,但是确实他们各自学术立场是有非常根本性的差异。还有一个现象,我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刚才说到这些项目,包括成都上海,其实成都还有别的项目,还有锦鲤。

万钧:成都宽窄巷子没有出来之前,锦鲤是成都最典型。

Q:这些历史街区清一色都是商业开发,包括古镇周庄都是商业开发类。这些东西以前至少居住是非常主导的功能,有一部分是居住和商业混杂。前一段时间在一个地区调研,这个地区是历史文化名镇,这个镇已经修了几条商业街了,花了很大力量。但是当地官员说现在在修商业街的时候已经没有客人了。我现在还有70%的地方没有动,确实找不到其他方式,其他一种功能形态支撑我们的历史文化街区设置改造也好,建筑房屋整治改造也好,支撑不了。

是不是除了商业形态,才能够很好的跟历史文化街区结合,有没有其他路径去支撑历史文化街区的延续传承。

俞斯佳:上还有一个江南古镇水乡叫朱家角,保护规划是我做的,后来修了一条街,是朱家角主要的街,后来去了以后这条街非常热闹,其他的街很冷清。周边形态也是居住为主,后来需要做一些策划,这个策划我觉得有两个层面。一个层面就是你内部一些商业可能同质化的业态需要调整,多样化。因为那条街我们当时做的时候,当时会煲红烧肉,每家门口全是红烧肉。

后来做了一些调整,又好一些。因为朱家角离上海比较近,大量上海游客当天去,当天回来,不停在那住下。后来又想是不是应该搞一些酒店,晚上创造一些活动,人就留下来了。人留下来商业街就不够,我们有更多的商业业态,后来请了谭盾在那搞了演出,很火爆。每天晚上演出,有些人当天就回去了,还有人在那住下来,又搞了一个昆曲,每天晚上也是一场演出,非常火爆。

其实周边一个什么酒吧,宵夜也带动起来。所以我想这个需要一些策划,把人都带动起来,同时把周边做一些具体切合工作。把交通设施改善,加一些配套比较有意思的点放在那,这样可能把这个范围适当扩大。原来的原住民形态,还是在那保留,无非现在把商业规模扩大。这个对一个古镇来说,这个规模是应该有一个度,人太多也不行。

万钧:成都宽窄巷子一直是我们最大的购病,原先的居住改成商业。成都宽窄巷子这种商业街大于需求,丽江大言古镇,都是商业街,其他都是曲曲弯弯居住形态,后来四方街为中心,慢慢都开店了。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一个市场需求。再一个就是苏格古镇03年以后,有一家机构进去了,给我一个印象,把苏格古镇也部分原汁原味保留,形态保留了,但是业态也换了,原住民把房子出租,把农田老地都保留下来了。

有商业,也有居住一大片。各方面支撑不了,这个业态就形成不了。

Q:我相信这些东西最终效果需要时间检验。

提问:请问两位专家一个问题,今天我们谈到成都宽窄巷子也好,新天地也好,他们这种模式两位觉得有没有在全国很多地方,能够铺开一种可能。因为我个人看法,是可能在这个实施过程中除了技术问题以外,还有一个非常觉得很大一个问题,是经济可行性问题。投入的时候,不知道咱们两个项目最后是赔钱和前来挣钱,如果赔钱很多地方可能赔不起。这种衡量下怎么办?

万钧:成都宽窄巷子是赔钱的,政府拆了花了十几个亿,现在的公司只有每平米200块钱租金回报。还有一个运营公司,在里面运营和管理。

其实历史文化街区各方面关注城市变化问题,也是非常热点事情。昨天做了一个剖析,商业街区历史文化街区是商业街区一个范畴,更像文化一个街区和片区。实际上今天在讲历史街区发展得与失的问题,都有一个模式上的问题。我们现在纵观来看,各类城市不同级别历史文化街区,现在还有很多关注像三四线城市,对于老城区进行城市两改的时候,也会有一些保护的问题。

不同城市,历史街区发展不同出入的问题。今天所讲上海新天地,成都宽窄巷子,包括南京像1912年,还有天津出现一些街区,包括北京,这些都是发达地区市中心资源中间出现项目,这些所有主导方式,有的成功,有的没有成功,实际上是一个发展模式问题。我们决定一个历史文化街区有三大要素,第一政府,第二就是开发主体实现问题。现在很多由政府开发平台,进行全力投入,但是这里面成功也有,但是不会计较叫政治利益,城市利益体现。

还有一部分,城市来做引导而在市场行为并重方式,我所知新天地有了太平桥补偿,才能做这么大一个力度。这些项目部太会赚钱,因为担负功能不一样,对周边税收拉动,繁荣,其实他也赚到了,方式的问题。在不同城市级别历史文化街区中间不同的开发模式问题,这个核心模式这也是值得研究。特别是现在叫小城市大理石文化街区规划,大动作,面临到产业转型问题,城市基础的问题,外来旅游不够强势问题,商业模式单一化问题都没有准备好。

但是,从市场和整个居民要求快速转变,这个造成很多盲目性。数量很大,做好是值得思考的事情。所谓模式在商业模式和市场空虚问题,还有地级市。这次我们在很多规划里一定要使用市场行为,李克强总理讲我们现在政府手逐步缩回去,有典型意义还是往市场去靠。

俞斯佳:新天地这个项目赚不赚钱没算过,因为老的建筑修复每平米是2万,当时新开发一些量价应该是1万左右,现在这些市场售价应该超过10万。所以房地产高潮,我们想总体来看项目一定是赚钱。老房子也就2万平米左右,但是商业兴开发已经超过100万平米,这个不能比。第二个关于开发模式,或者保护模式是不是能复制,我个人感觉是不是能复制的问题,现在都在复制。我在担心是不是变成唯一模式。

必须经营,算的过来,我们才保护,这变成唯一模式,这个比较可怕。有时候政府和市场有时候接连不清楚,政府做了大量市场该做的事情,市场做了大量政府该做的事情,就混合在一起。找不到结合点,就不干。所以我想从业界也好,从政府也好,很多时候从其他的模式,健康的模式是不是也能够鼓励自发性的问题。

万钧:新天地不是历史街区,像成都宽窄巷子是历史街区,土地现行政策是不能出让。这种条件下逼着它朝这方面去做,不叫复制。

主持人梁伟:我想城市历史文化街区以及城市历史建筑,都是我们城市以及是全体人民的共同文化遗产。他们就是承载咱们城市的历史传承了城市的文化,在城市中我觉得文化意义上,在我们社会意义上都取不可替代的作用。我们现在当代这些城市生活,城市经济文化发展,实际上不可避免推动整个城市不断向前走。

刚才万总在片子里有一句话,描述成都宽窄巷子改造之前的时候,说要隔离与现代城市生活和城市文化的宁静,当时的感受。但是我相信城市生活,城市文化,它是一个潮流,很难想象我们今天生活在北京胡同里人,生活方式还停留在清朝,这个是不可能。我觉得我们作为把城市历史街区当做一个活的存在,当成一个有生命的空间,我们把它来看待它。应该用非常宽广胸怀长远眼光接纳它的一些变化。

有一些变化,破坏式甚至是毁灭性一种开发方式,我觉得这个在我们业内肯定是我们公敌,所有人不会答应。如果是一种完全僵化思维,完全用古董般办法,这个可能对历史文化传承也好,街区保护也不是良方。最终我觉得还是需要广大业内工作者创新我们思维方式,不断积累实践经验,探讨科学方法对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传承,利用都能够有更新的思考,全新的实践尝试,让我们把这些东西能够真正实现文化遗产的保护传承,让子孙后代看到城市历史,同时我们看到了应该是一个鲜活历史,让城市骄傲的历史。管理者和设计师们都应该承担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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