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镇化与城市规划
来源:畅言网 2014-09-15
孙世明,中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建筑师
孙世明:
现在正处在城市化进程的关键时期,我们作为设计师,不希望看着个别政府的城市规划造成浪费,我们的出路在哪?
牛凤瑞:
这就是合理度的把握,要体现良心,保持知识分子的情怀,但也要讲求适者生存。房地产对社会经济的贡献是客观事实。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人民想入住好房子的愿望比较迫切,这是刚需。但国家如果希望借助房地产税来解决房价问题就错了,房地产税能解决资源占有的不均衡问题,但不能解决房价问题,房价问题是供求问题。美国买房子便宜但住房子贵,中国则是买房子贵住房便宜。
陈凌:
现在团结湖周边的房价9万一平米,但如果在团结湖周围甚至围着三环建一圈高密度高楼,房价自然就下来了。就像香港,哪怕到不了香港的密度,有一半也行。
牛凤瑞:
香港可以限制内地人口到香港买房落户,但北京不行。而且香港本身土地面积有限,又靠近海边,海风可以净化高密度楼房的空气,但北京的位置不允许。现在北京的主城区人口正在往外疏散。
杨丹辉,奥雅设计集团北京公司设计总监
杨丹辉:
如果把燕郊的住宅也盖到团结湖,团结湖本来可以住一万人,但现在只住了五千人。比如瓷器口,有好几个医院,但人口密度非常的低,有个词叫“生态承载力”,很多公共区域的容积率定为2,也能盖别墅,只要把旁边的楼拔高,主城区容积率要达到2就特别的稀稀落落,所以我觉得可以做周边的配套和承载力。我同意陈总说的“为什么把卫星城扔那么远”。香港是当人口密度达到一定比例就会修一条地铁,而我们现在是先把地铁修起来,能卖的地先卖,包括设计师在做设计的时候,更多时候是在替甲方或市政府算这些经济账,计算如何收益,但居民住在里面其实并不舒服,这个城市在人的价值体验上就显得特别差,单个的容积率指标等数据对单个的个体来说反而更不舒服。
陈凌:
如何把城市人口集聚起来,是客观规律的体现,很多国外的城市都是香港一样是高密度城市。
牛凤瑞:
中国讲求城市化的均衡布局,沿海城市密度大,是与人口、产业用地、经济用地相匹配的。
陈凌:
纽约曼哈顿、德国慕尼黑的城市容积率高达70%,当房子的容积率很高就不需要盖高楼,我们连20%都不到,所以需要很多高层,但我觉得我们都是“伪高层”,没有密度。
牛凤瑞:
各种理论都能找出相应的数据,但中国城市化水平低,中国城市化有好几个概念,有县城区和市区的差别,例如房山,叫房山县时是县城区用地,改为房山区后就变成市区用地了。
我现在着急的不是这些已经成为市区的大县城,而是五六线的小县城也参照大城市的标准规划建设各种各样的轴线,而且这些规划已经从图纸走向实践,实实在在地在建设中了。这些大规模的城乡规划规模之大难以估计,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解宇靖:
我觉得现在政府用规划来拉动经济的意图挺明显的,各地高铁站的站前广场规划规模都特别大,都以为高铁是未来的人流集散地,都想建站前CBD;除此以外,做产业园规划打擦边球的也非常多,以及旅游文化地产、养老地产都特别多,他们的目的未必都真的是为了做养老地产,而主要是为了拿地、盖房。就是死循环,就是用规划来拉动经济,会出现局部地区的规划做大的现象。
牛凤瑞:
国内对城市化的负效应过度夸大,包括城市建设,如果让13亿人过上现代化城市生活,现代的基础设施建设的房子是多还是少了?
陈凌:
我们中国城市就是先修路,为什么不能在城市中心区周围增加住宅建设?而在燕郊等地方建,这就是问题所在。
牛凤瑞:
如果在城市中心区盖房肯定会升值,作为政府来说如何解决城市化个体行为和外部行为的矛盾?必须要通过城市规划进行控制,这也是一种必然,不同规划师对同一块地有不同的规划方案,意见不同意发生争论,最后决定的还是权力大的一方,这是客观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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